一个男的，坐在下面，名字叫张凌赫。他的头啊，不老实，一会儿看看左边，一会儿看看右边，转来转去的。不知道的人，以为他在找什么东西，或者看周围有什么好玩的。但是呢，他的眼睛，每次转圈，最后都会停在一个方向——停在白鹿坐的那个地方。就那么看一眼，很快，然后又转走，假装看别的地方。这个动作，他做了不止一次。

白鹿那天高兴，她拿了个奖，叫作“尖叫女演员”。拿了东西，她就在后台，跟朋友们一起照相。笑得眼睛弯弯的，看着就是开心。这是她的一个好日子。

她和一帮人站在一起，是《临江仙》那个戏里的人。里面有个男的叫曾舜晞。他们照相的时候，白鹿的身体，就往曾舜晞那边靠。整个人，斜着，头也挨着，快要躺到人家怀里去了。曾舜晞呢，也没动，就那么站着，让她靠着。两个人看着，就像关系很好的兄弟。

后来，白鹿和曾舜晞还一起上台，唱了一首歌，歌名叫《情歌唯一》。唱歌的时候，两个人的手，就那么拉着，没有松开。从台上走到台下，一直拉着。很大方，不怕人看，也不怕人说闲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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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鹿在网上发东西，发了好多照片，九张图的位置，她空了一个。她就开玩笑说——“差一张曾舜晞还没传给我”。曾舜晞看见了，也去下面回她的话。你看，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说，不藏着掖着。大家看了，就觉得，哦，这是朋友，铁哥们儿。

他到底在看什么

可是，换到张凌赫这里，就不是这样了。同一个晚上，同一个地方，他也在。他跟白鹿也一起演过戏。他没有过去跟白鹿打招呼。眼睛呢，也不敢正大光明地看。都是偷偷地，用眼角瞟。

有一个时候，白鹿跟着《白月梵星》剧组的人上台。她站在导演后面。导演在前面说话，她在后面做了个鬼脸，还是什么小动作，反正就是调皮了一下。台下的张凌赫，就看着她。前面导演说话，他脸上没表情。等到白鹿一搞怪，他“噗”一下就笑了。那个笑，没憋住。等她旁边别的人说话了，他的脸，又变回没表情的样子。

那个笑，好像是专门给她的？谁知道呢！

那天晚上，白鹿穿了两身衣服。一开始是一件黑色的。张凌赫呢，他也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。这没什么，穿黑西装的男的多的是。

后来，白鹿去换了一件衣服。是一件金色的，上面有好多亮片，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，像金色的光。然后呢？张凌her也换了一身衣服。他那身西装上，绣了好多金色的花朵。你穿黑的，我穿黑的。你穿带金色的，我穿带金色的。这……是约好的吗？还是碰巧了？

还有一个事。就是白鹿和曾舜晞在台上拉着手唱歌的时候。有人说，张凌赫看着看着，就中途离开去换衣服了。是不是那个画面他不想看？是不是心里不舒服？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。他回来的时候，已经是那件带着金色花朵的西装了。

看看他们俩

所以这友情和别的感情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？白鹿和曾舜晞，就是你拍我一下，我跟你开个玩笑。手拉在一起唱歌，好像就是吃饭喝水那么自然的事情。没有一点点不自在，也没有一点点躲闪。对着镜头，对着所有的人，都可以。

有人说，大大方方是朋友，小心翼翼才是别的。这句话，放在这里，好像能对上。一个敢拉手，敢开玩笑。另一个呢？看一眼都要找机会，找借口——看看旁边的东西，然后眼睛才转过去。

这种小心，不只是一次。在别的晚会上，不是12月6日这次。他们俩也会碰到。那么大的地方，总会遇到。有人拍到，他们俩就像不认识一样。他从她身边走过去，眼睛看着前面。她从他身边走过去，也好像没看见他。一句话不说，一个招呼不打。

这不是很奇怪吗？就算不是朋友，一起工作过，见面点个头，说句“你好”，不是应该的吗？为什么像陌生人？还是说，是怕别人看见他们说话？怕什么呢？

到底有没有过什么事？谁也不知道。我们看到的，就是这些。他在看她。她和别人拉手。他笑了，但只为她的一下下搞怪。他换了衣服。他们在人多的地方，像不认识。这些事，都发生了。连在一起想，就……

一个屋子里，他在这一头，她在那一头。中间隔着好多人，好多声音，吵吵闹鬧的。但是他们俩之间，好像有一块别人看不见的地方。他不过去，她也不过来。他们的朋友可能还在互相说话，但他们俩，就是隔着。

这种感觉，就像是心里有根线，拉着你，不让你往前走。也像是地上有条线，你不敢跨过去。这种躲着，比大大方方站在一起，更让人想问——为什么？

那天晚上的事，就是这些。一个奖，一首歌，两身衣服，好几次偷看，一次没憋住的笑，还有一次没打的招呼。这些零零散碎的事情，拼在一起，就是一个让人猜来猜去的故事。故事里有什么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