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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马其顿回来后我才敢说:巴尔干小国的活力被严重忽视了

发布日期:2025-12-12 17:51    点击次数:88

在欧洲的“火药桶”——那个总被媒体用“争端”和“贫困”来描述的地方,我却找到一种在罗马或巴黎从未体验过的奇异宁静。

出发前,朋友们听说我要去马其顿,表情都很复杂。有人小心翼翼问:“安全吗?那里是不是很乱?

”有人则直接断言:“一个欧洲小破国,有什么好看的?”网络上的信息也少得可怜,搜出来的不是和希腊那场旷日持久的名字之争,就是一些关于经济停滞、青年出走的灰暗报道。

我带着最低的期待,背着包降落在斯科普里机场。结果,十几天后当我离开,我才敢大声说:我们对这个巴尔干小国的活力,存在着严重,严重,严重的误解。

一、钱包里的数字游戏

这里的货币叫代纳尔(Denar),1000代纳尔听起来像一笔巨款,实际上只等于差不多120块人民币。

这种巨大的汇率差,一开始会给你一种“我是富翁”的错觉。一杯在意大利要你4欧元的浓缩咖啡,在这里只要60代纳尔,不到1欧元。我第一天在斯科普里市中心找了家看起来很高级的餐厅,点了一份主菜、一份沙拉、一杯本地啤酒,服务员把账单拿来时,我以为自己看错了:700代纳尔。

我掏出手机算了半天,确认这顿饭只花了80多块人民币。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像个中东油王,差点想给服务员多几百代纳尔的小费。

但这种廉价感是个甜蜜的陷阱。它会让你迅速爱上这里,同时又让你忽略了价格背后的真实故事。在超市里,一升牛奶45代纳尔(约5.4元),一大条面包30代纳尔(约3.6元),本地产的蔬菜水果便宜到让人想哭。

但一转身,你想买一瓶进口的洗发水或者一件ZARA的衣服,价格瞬间和欧洲其他国家接轨,甚至更贵。

这种感觉很奇妙,就像一个人的两条腿,一条踩在过去的社会主义大锅饭里,另一条已经迈进了全球化消费主义的门槛。马其顿不是一个绝对廉价的天堂。它只是在生活的基本盘上,给了你最大限度的喘息空间。

它用便宜的咖啡和食物告诉你:别急,先坐下来,喝一杯,生活没那么难。

二、斯科普里:一场大型的行为艺术

如果说欧洲的城市各有各的气质,那斯科普里绝对是那个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。它就像一个喝多了拉克酒(Rakija)的历史系教授,突然拿到一大笔国家预算,然后开始在城市里进行一场波普艺术创作。

2014年,政府搞了一个叫“斯科普里2014”的城市改造计划,目标是提升民族自豪感。结果就是,整个市中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、有点失控的雕像博物馆。

瓦尔达尔河两岸,密密麻麻挤满了各种青铜和大理石雕像。亚历山大大帝(虽然因为政治原因现在改名叫“马背上的战士”)高举宝剑,矗立在广场中央,脚下是气势磅礴的音乐喷泉。河对岸,他的父亲菲利普二世遥遥相望。

旁边还有查士丁尼一世、古代哲学家、民族英雄、圣人……他们或骑马,或站立,或沉思,彼此对视,仿佛在进行一场穿越时空的尴尬派对。

第一天走在河边,我被这种景象彻底震撼。它太新了,新到闪闪发光,和周围那些社会主义时期的灰色建筑格格不入。它太密集了,密集到让你觉得呼吸困难。

它太“用力”了,那种急于向世界证明“我们有辉煌历史”的心情,几乎要从青铜像的每一个毛孔里喷薄出来。

但你只要穿过那座连接新旧城区的古老石桥(Kamen Most),一切又都变了。你瞬间从一个有点夸张的迪士尼乐园,跌入了一个活生生的奥斯曼帝国。

这里是旧巴扎(Stara Čaršija),巴尔干地区最大、最完整的土耳其式市集之一。空气里的味道立刻变了。新城那种空旷的、被喷泉水汽打湿的味道,被浓郁的烤肉香、土耳C'est la vie啡的焦香和皮革制品的味道所取代。

狭窄的石板路两边,是低矮的土耳其风格建筑。银匠在小小的店铺里敲敲打打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理发店门口,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在用剃须膏刮脸,一边和老板闲聊。

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坐满了人,他们不看手机,只是端着一小杯极浓的咖啡,看着人来人往,一坐就是一个下午。

这种强烈的割裂感,才是斯科普里最迷人的地方。它不试图隐藏自己的矛盾。一边是急于构建的、崭新的民族身份认同。

另一边是流淌了几百年的、缓慢而真实的生活。这座城市把它的尴尬、它的渴望、它的历史、它的日常,全部赤裸裸摊开在你面前。它不完美,甚至有点滑稽,但它真实得让人心疼。

三、奥赫里德:时间在这里被稀释了

如果说斯科普里是一声混乱的呐喊,那奥赫里德就是一句流传了千年的耳语。

从斯科普里坐三个小时的大巴,穿过连绵的山脉,当那片巨大的、像海一样望不到边的湖水出现在眼前时,你会感觉整个世界的音量都被调小了。

这里是奥赫里德湖,欧洲最古老、最深的湖泊之一。它的湖水有一种不真实的清澈。站在岸边,你能清楚看见水下十几米深的石头和水草。

阳光好的时候,湖面呈现出从浅绿到深蓝的渐变色,平静得像一块巨大的宝石。

传说,奥赫里德曾经有365座教堂,一天一座,不多不少。你走在老城的石板路上,几乎每隔几步就能看到一座小小的、古老的东正教教堂。它们没有西欧教堂那种宏伟的气势,大多朴素而安静,藏在居民区的院子里,或者悬在湖边的悬崖上。

最有名的圣约翰教堂(St. John at Kaneo),就孤独地站在一个伸向湖中的悬崖上。你必须走过一段小路才能到达。当你站在那里,背后是千年历史的教堂,眼前是无垠的湖水和远处的阿尔巴尼亚雪山,你会突然明白什么叫“永恒”。

时间在这里仿佛被稀释了。一个小时和一天,似乎没有什么区别。

我在奥赫里德住在一个家庭旅馆,房东是一个叫戈兰(Goran)的大叔。他不太会说英语,但每天早上都会给我端来一杯他自己做的土耳其咖啡,然后指指院子里的躺椅,示意我坐下。我们语言不通,就靠着谷歌翻译和比手画脚聊天。

他告诉我,他年轻时在德国打过工,但最后还是选择回来。我问他为什么。他指了指湖,又指了指院子里种的番茄,笑了。

“Polako, polako.”这是我在这里学会的第一个词,意思是“慢慢来,慢慢来”。

这里的生活节奏,真的就是“polako”。下午一点,你会看到商店拉下卷帘门,店主回家午休。湖边的咖啡馆里,人们可以为了一杯咖啡聊上三个小时。

没有急匆匆的脚步,没有焦虑的表情。奥赫里德教会你一件事: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,都不是急出来的。

四、拉克酒、幽默感和该死的历史

想了解马其顿人的灵魂,你绕不开两样东西:拉克酒(Rakija)和他们那种带着宿命感的黑色幽默。

拉克酒是一种用各种水果酿造的高度数蒸馏酒,堪称巴尔干地区的“生命之水”。它不是一种简单的酒精饮料,它是一种社交仪式。邻居见面,先喝一杯。

家里来了客人,必须端上最好的拉克酒。婚礼、葬礼、孩子的出生,任何重要场合都少不了它。在乡村,几乎家家户户都自己酿酒,每一家的配方都不同,都带着主人的骄傲。

我被邀请到一个当地家庭吃饭。男主人拿出他自己酿的李子拉克酒,透明的液体倒在小小的杯子里,看起来人畜无害。他热情地看着我,说:“For friendship!”我一饮而尽。

一股火线从喉咙瞬间烧到胃里,力道之猛烈,我差点把眼泪咳出来。全家人看着我通红的脸,哈哈大笑。那种笑里没有嘲讽,只有一种“欢迎来到我们世界”的亲切。

当你和他们多喝几杯,话匣子就打开了。你会发现,马其顿人有一种非常独特的幽默感。他们会抱怨政府,抱怨经济,抱怨邻国,但说着说着,总会用一个自嘲的笑话结尾。

“我们国家什么都缺,就是不缺历史。而且我们的历史,全是别人写好的。”一个在斯科普里认识的大学生这样对我说。

这种幽默感,是他们应对复杂现实的一种方式。这个国家太年轻了,1991年才独立。它的名字、国旗、民族认同,在过去三十年里反复被拉扯、被定义、被争论。

南斯拉夫的记忆还未走远,欧盟的梦想又遥遥无期。年轻人大量出走到西欧寻找工作,留下一个老龄化的社会。“我们这里的咖啡馆为什么总是满的?

因为一半的人没工作,另一半的人在等他们出国的朋友寄钱回来。”这是一个流传很广的段子,虽然夸张,却道出了一部分现实。

但这种宿命感之下,是一种惊人的韧性。他们知道生活不易,但不妨碍他们享受生活。咖啡馆里永远坐满了人,不是因为他们无所事事,而是因为在他们看来,和朋友一起喝杯咖啡,聊聊天,这件事本身就和工作一样重要。

它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修复。

五、食物不会撒谎

马其顿的食物,就像这个国家的人一样,朴实、慷慨,不玩花样。它没有法餐的精致,也没有意大利菜的丰富,但它有一种能直接温暖你肠胃的力量。

你必须尝尝Tavče Gravče。这道菜直译过来就是“陶盘里的豆子”,是他们的国菜。听起来简单到乏味,但当服务员把一个滚烫的、还在滋滋作响的陶盘端到你面前时,你会瞬间被征服。

白豆被炖得软烂,汤汁浓稠,充满了红椒粉和各种香料的香气。用面包蘸着吃,每一口都是碳水和蛋白质带来的纯粹满足。它就像一个马其顿老奶奶给你的拥抱,温暖而踏实。

还有Shopska沙拉。番茄、黄瓜、洋葱、青椒,切成小块,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、像雪花一样的白色菲达奶酪。食材简单,但因为这里的日照充足,蔬菜的味道异常浓郁。

那是一种久违了的、带着土地气息的清甜。

在旧巴扎,你一定要吃Burek。这是一种土耳其风格的酥皮馅饼,里面可以夹肉、奶酪或者菠菜。刚出炉的Burek,外皮酥脆到掉渣,内馅滚烫,配上一杯冰凉的酸奶,是当地人最爱的早餐。

我光顾的那家店,老板是一个话不多的老人,他做了四十年Burek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熟练。他只是把食物递给你,然后看着你吃。当你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时,他会不易察觉地点点头。

食物,是他们最直接的表达方式。

六、被基础设施“塑造”的慢节奏

马其顿的“慢”,不完全是一种生活哲学,它也是被现实“训练”出来的。

这里的交通系统,会让你迅速戒掉“效率癌”。没有高铁。连接城市之间的,主要是大巴。

从斯科普里到奥赫里德,180公里的路,大巴要开三个小时。路不宽,大部分是双向单车道,蜿蜒在山谷之间。大巴会在路过的一些小村庄停下,可能只是为了让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奶奶上车。

你不会抱怨,因为车上所有人都很平静。他们习惯了这种节奏。

这种“慢”,反而创造了更多人与人之间的连接。在等车的间隙,你会和旁边的大叔聊起他的家庭。在颠簸的路上,你会看到窗外最原始的风景:牧羊人赶着羊群,农民在田里劳作,炊烟从红顶的小房子里升起。

你被迫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,去观察这个真实的世界。

这种物质上的“不发达”,和精神上的“富足”,形成一种奇特的张力。在斯科普里的咖啡馆里,你可以看到打扮时髦的年轻人,他们聊着最新的美剧,用着最新的iPhone。但你和他们深入交谈,会发现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考虑或者已经申请去德国、瑞士工作。

“我爱我的国家,但爱不能当饭吃。”这是我听到最多的心声。

这种矛盾,构成了马其顿活力的底色。它不是一种高歌猛进、日新月异的活力。它是一种在夹缝中努力生长,在不确定性中寻找确幸的活力。

是那种即使知道明天可能不会更好,但今天这杯咖啡必须喝好、这顿饭必须吃香的顽强。

你以为你来这里是俯视一个落后的欧洲小国。但住久了,你会被他们那种活在当下的能力所折服。在一个一切都追求“快”和“新”的时代,马其-顿用它古老的湖泊、缓慢的巴士和喝一杯咖啡可以聊一下午的人们提醒你:或许,我们跑得太快了,快到忘了生活本身的样子。

你来的时候,心里装着偏见和同情。离开的时候,心里装满了一杯拉克酒的暖意,和一句“Polako, polako”的人生智慧。这个国家真正的宝藏,不在那些崭新的雕像上,而在每一个普通人笑着对你说“没关系,慢慢来”的眼神里。

旅行Tips:

1. 货币:官方货币是马其顿代纳尔(MKD)。大城市和旅游区可以刷卡,但市集、小餐馆和家庭旅馆通常只收现金。建议在国内换好欧元,抵达后在当地兑换处(Menjačnica)换成代纳尔,汇率比机场好。

2. 交通:城市间交通主要依靠大巴,网络四通八达,价格便宜。可以提前在巴士总站购票。城市内的出租车很便宜,但一定要求司机打表(with meter),或者上车前谈好价格,以防被宰。

3. 语言:官方语言是马其顿语。旅游区的年轻人和服务行业人员大多会说英语。学几句简单的当地语会让你大受欢迎:Dobar den(你好/白天好)、Blagodaram(谢谢)、Da/Ne(是/否)。

4. 网络:可以购买当地电话卡,如A1或Telekom,套餐价格非常实惠,流量充足。酒店和大部分咖啡馆都有免费Wi-Fi。

5. 饮食:一定要尝试本地特色:Tavče Gravče(陶豆)、Shopska沙拉、Ajvar(一种红椒酱,配面包超好吃)、Burek(馅饼)和各种烤肉。拉克酒(Rakija)是国酒,酒量好的可以挑战一下,但切记后劲很足。

6. 安全:马其顿整体非常安全,民风淳朴。即使是独自旅行的女性也无需过度担心。但在人多的旅游景点和集市,仍需注意保管好个人财物。

7. 最佳旅行时间:春季(4-6月)和秋季(9-10月)气候最宜人,不冷不热,适合城市观光和户外徒步。夏季(7-8月)是去奥赫里德湖游泳和度假的旺季,但内陆城市会非常炎热。

#不一样的冬天#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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