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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9年云南解放,卢汉私自放走张群,周恩来:本想用他换回张学良!

发布日期:2025-12-06 17:08    点击次数:125

1948年冬,不到一年就要成立的中央人民政府已经在北平做最后的准备,西南却仍笼在硝烟里。彼时川滇之间的驿道上消息不断,谁都看得出:只要人民解放军一步越过乌蒙山,昆明守军就会被切成几段。处在风口浪尖的云南省政府主席卢汉,日子过得分外煎熬。

滇军的根基并不牢靠。二十年代南方军阀混战时,卢汉的云南军把“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就谈”的习惯沿用至今。到1949年春,华北、华东的国民党主力被三大战役打得七零八落,蒋介石将最后的筹码死死抓在西南。卢汉明白:再跟下去,自己和滇军都得陪葬。

有意思的是,他并未立刻翻脸,而是先绕个圈子。四月,一艘从海口开往香港的小船上悄悄多了两名云南客商,他们的另一重身份是卢汉的亲信。他们拜访的对象是中共香港地下联络站,递上的密函只有一句话:云南愿和平解决。

中央对信息进行了慎重研判。当时西南局刚刚成立,由邓小平、刘伯承坐镇重庆外围。毛泽东在七月给西南局去电:云南具备内部配合可能,允可作多手准备。电文含蓄,却表明了北京高层的期许。

时针拨到1949年8月,解放军二野、四野主力已在长江以南汇流。蒋介石急得团团转,索性亲自飞抵重庆。为保西南,他拉出一张名单,最先写下的就是“卢汉”。

蒋先端出“金银弹”。辽沈战役后,他命巴金如数拨给云南十万石大米、一亿法币、三十架运输机。与此同时,台湾的电报声日日催促:请卢主席飞渝商讨大计。面对诱惑,卢汉按捺住,回电寥寥:“地方繁冗,暂难抽身。”

蒋介石第二招更狠:派子蒋经国拟充当“人质”。只要卢汉肯出山,父子俩可以在昆明、重庆做一次“对调”。然而起义时机未到,卢汉只得佯作顺从,九月飞赴重庆,架起一副忠诚模样。其间,他暗中频繁托人转移地下党与爱国进步人士,免得全部被捕。

十月底,解放军在川黔边集结,滇省守备司令张冲暗地里让人给卢汉带话:“部队顶不住,主席要想好后路。”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稻草。卢汉决定十二月举事。

就在所有部署悄然铺开时,蒋介石的“心腹中之心”张群突然空降昆明。两人早在辛亥年就结识,算得上患难兄弟。二十多年来,张群对蒋介石尽心尽力,而卢汉也多次受张群庇护。如今老友上门,气氛顿时微妙。

昆明城里流传一句调侃:“只要张先生在此,卢主席便会安分。”张群颇为受用。抵达当晚,他端起茶盏半玩笑:“蒋先生说西南形势紧,卢兄可别乱来呀。”卢汉笑而不答,只道:“城中无事,兄长放心。”

事实上,机场、电台、兵站都在暗地调动。地下党举荐的王德三之子王烽已经接管云南省保安司令部机要处,起义倒计时进入最后二十四小时。张群却仍沉浸在“以身作保”的自信中。

12月9日凌晨,卢汉对警卫低声交代:“张主任暂留新公馆,不得外出。”二十分钟后,昆明各要害点同时换上红色袖标部队。清晨,电台广播只说八个字:“云南军政宣布起义。”整个城防阵地响起礼炮,象征性地向西关方向放了几响空弹。

消息传到蒋经国耳中,他狠狠摔了茶杯。重庆方面急电询问张群动向,却无人接线。张群这才意识到自己成了“贵客”。秘书试图冲出房门给重庆拍电报,被守卫拦下。秘书怒吼:“这就是回报?”守卫淡淡一句:“新政权,规矩改了。”对话不过十来个字,却像一板铁锤砸在张群心口。

夜色沉沉,卢汉在办公室里踱步抽烟。窗外礼花亮起又熄灭,屋内烟雾呛人。要不要放人?这是一道难题。张群关系重大;留下,既能震慑蒋介石,又可作筹码;可情分难舍。天亮时烟灰缸里已满,卢汉终于嘟囔一句:“送他走吧。”

次日中午,卢汉给机场司令写下手令,批准C—47运输机起飞。地下党赶来劝阻:“主席,此人对我方价值很大,至少等北京批示。”卢汉摆手:“来不及了。”

11日上午十点,张群被护送到巫家坝机场。机头已转向香港方向,却迟迟未获塔台放行。警卫队长拿不准,用电话向上级询问。中午,卢汉的特使骑摩托奔驰而至,亮出手令。螺旋桨强风掀起尘土,飞机腾空。地面防空部队尚不知情,十四门高射炮同时吐火,却只在机尾留下一串黑烟。张群捂着心口,擦汗:“命大。”

张群抵香港后辗转台湾,继续为蒋介石奔忙。事后,周恩来在中南海同西南局干部谈起此事,语气遗憾:“如果卢汉多等一日,把人留下,就有机会换回张学良。”话音虽轻,却意味深长。

当时的张学良自1936年被幽禁至今,已度过十四个春秋。中共中央从延安时期起就多次呼吁国民党“释放杭州的汉卿”,公开场合写信、斡旋不绝。西安事变虽然解了国共两党共同抗日的燃眉之急,但张学良的命运却被陈纳德、宋子文等人牢牢攥在手里。北京方面一直寻找人质,张群是少有的重量级旗子。

云南起义成功,西南全境大势已定。12月底,刘邓大军兵分三路入川黔滇,实际战斗时间不足二十天。史料记载,二野指挥机关在进驻昆明时,发现文件柜里仍有城防图纸和张群留下的一枚法国造怀表——算是对这段插曲的唯一“纪念品”。

有人说卢汉妇人之仁;也有人认为他深知“善待俘虏”方能取信旧部,否则易起反弹。真实原因已难追索。但一项数字值得关注:云南起义当日,全省未发生大规模武装抵抗,近二十万滇军基本原建制改编,为随后进军西藏、援越支前提供了丰富兵源。

至于张群,他回台后虽获礼遇,却因屡次对日交往受党内新锐派质疑,被边缘化。1972年,日本正式与北京政府建交,他成了“代罪羔羊”。台北街头常有人对着官邸喊“卖国”,八十三岁的老人自觉无颜见人,终日闭门。一封手书信里,他写道:“想当年若留在昆明,也许另有结局。”这句话无人回复。

对比两人命运,历史似乎在提示:在时代浪潮面前,个人智谋终究有限,立场决定归宿。云南起义的胜利,并非一纸手令能解释,而是形势、民心、战略的共同产物。卢汉一次仓促的人情之举,虽未动摇全局,却让新政权少了一张颇为可用的外交筹码,也让张学良的归来再等了几年。

1954年,西南铁路勘测队从昆明出发,沿着昔日滇军驻地一路北上。旧碉楼上弹痕犹在,兵营却早成学堂、医院。年轻测绘员在日记里写下感慨:“要不是当年卢主席开了城,我们此行不知要打多少仗。”从这句话里,人们读得到和平起义的现实价值,也能体味到历史抉择的重量。

而在北京的某个冬夜,周恩来翻阅情报文件,再次看到张群的名字。他把电报合上,对身边的同志说:“人走了,总比枪走火好。只希望云南的老百姓能少流血,这一条,卢汉做到了。”声音轻,却掷地有声。

时间远去,当年的挣扎与恩怨随风而逝。档案里仍保存着那张手令,纸面微黄,字迹犹新——“即日准予张群乘机离境”。它记录了一个决定,也折射出旧时代末路人物的情义纠缠。胜败成败,俱成历史注脚;而所有的烟云散尽后,留下的只有冷冰冰的公文、空寂的跑道,以及无法逆转的命运航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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