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日期:2025-10-25 13:47 点击次数:196
公元8世纪唐帝国攻守转换,西域归义军三年复十州,南方安南三百年终失守
大唐疆域鼎盛时期,唐太宗在公元640年平定高昌后,设立西州,17年后苏定方又收复龟兹、迁安西都护府到西域腹地,打造出帝国西北最坚固的陆权基石。就像我给学生讲课用的粉笔槽,每根粉笔都要养护得齐齐整整,大唐的西北边防之重,端的是“连着中原粮仓的命脉”。壁画里的归义军列阵齐整,敦煌莫高窟156窟中,二百余骑兵列队的仪式感,和部门例会排队报数简直有一拼。“你瞧归义军的排阵,哪像沙州那些地方豪强能比的?”历史老师常碎嘴,“就这壁画细节,我能叨叨三节课!”也正是这种“官府+本土”的双保险,让大唐西域屹立百年,哪怕安史乱起,吐蕃南下,归义军仍能在三年内收复十一州,这顽强,别提那茶水间里改需求的同事都羡慕。
同一时期南方,唐朝在公元679年推行安南都护府,志在用“陆权老路”强管以港口贸易为生的安南。教研会上聊到安南豪强曲承裕赶走汉族官员当靖海军节度使,学生总笑,“老师,为什么南边那么难管?”我翻开那会儿的赋税单——中原要土地税,安南却只吃港口税,这就像摆青菜盒里的西兰花成小火车,孩子嫌弃地看我,“妈你怎么做啥都这套?”唐朝流官跑到安南,强推郡县制,弄得地方豪强一肚子火,“大唐的规矩不适合我们!”气候还湿热,士兵死亡率高达四五成,粮草、药品、运费加起来,比收的税还多,怎一个“亏本”了得。到了后期,越南将军吴权彻底独立,南方的安南短短三百年,就成了“攥不住的沙”。
陆权与海权的背后规则,其实早在这些细节里摊开了。陆权帝国像蒙古、汉唐,一切以土地为王,郡县制、金字塔官僚体系、耕地与税收,全靠一条连通的陆路输血。这点我在批改作业时最有发言权——只要学生活跃,作文本就收得快、改起来心气都顺。可一换成海权帝国,比如大英、荷兰,财富全靠港口、商品流转,割据分权是家常便饭,“只要港口被我卡住,货越走越多”,就像放学后孩子们非要买的爆米花摊,一小撮就能赚得钵满盆满。再说税收,陆权靠从农民手里榨存量,海权玩的是贸易增量。这差异,就像部门里一个死抠纸张的财务,和另一个靠新业务提成的市场,“模式一变,收益天地悬隔”,我午休躺办公桌上的便利贴就能琢磨半天。
说回明清,乾隆年间越南主动请求归附,大清却连想都不想便拒绝。历史组长一边批课件一边犹豫,“如果你是乾隆,收不收越南?”眼前便浮现当年广州十三行的外国船队,甲午战争时清朝抱着北洋水师梦守陆地,却对沿海贸易管控生疏,终被明治维新后的日本海权国家击溃。这里的痛点,和我给学生讲作文立意时一样——你用错了方法,无论多努力,终归事倍功半。海权模式下的越南“港口+贸易+分权”,和陆权习惯的“连续控制+耕地纳税”本就不是一回事。
南宋时期短暂尝试过“被动海权”,北地失陷后,泉州港成了东方第一大港。市舶司掌管的南海贸易甚至贡献中央财政20%,几十吨白银进账,泉州港里停满外商的三桅大船,广州市舶司的番坊住着成百上千外商。那会儿水师三万,装备霹雳炮,陈家岛海战用火攻烧毁金军船队,完全颠覆了孩子作文里“南宋就是个软柿子”的旧印象。可惜这一切终归只是昙花一现,蒙古骑兵的大纵深一冲,中原失地,南宋的繁华随崖山沉海,陆权老路再被拾起。
细品古今,西域、安南、东南亚的抉择,归根结底是权力运作规则的“对症下药”:陆权帝国要的是可控的耕地和扎实的陆上通道,绿洲农耕、连绵通路才是首选;海权更看重流通的港口与分布式归附。就像选学生的期末作文,适合“议论文结构”的大纲,再多华丽辞藻都不顶用;没选对路子,累死也写不出高分。乾隆不要越南,不是不稀罕领土,而是明白加进来只会添乱,“要用海权方式统治,既难养活又不赚钱。”相比之下,稳住西域、锁死河西走廊,是中原安全和利益的刚需。
数据层面再延展一句,明清海禁之下,沿海贸易仅能占全国财政极小比例,远无法与内地农耕税相比;19世纪末甲午战争失利,清朝“守陆权失海权”的代价显现无遗。历史不是固执,而是规则选择——像南宋海权的繁荣退潮,归义军陆权的坚守千年,皆是对“权力边界”的清醒判断。由此可见,古代中国选择死守西域而弃东南亚,既非打不过,也非不曾想扩疆,真正的支点在于“匹配自己的权力逻辑”:陆权选陆权,海权选海权,思路错了,再强也撑不了江山。



